甲六看了一眼赵福生,道:“造畜之术指的是把人变成牲畜,属于魇昧的一种分支,是指用法术使人受祸或使之神智迷糊。”
“曾有人将女子化成毛驴百般羞辱,亦有人将小孩变成狗、猴为其敛财。”
“或为神禽,或为异兽,能随意变化天地,可参悟周天变化之妙。”
赵福生听闻吓得不轻:“这般阴狠,老天爷为何不一道雷霆劈死它?”
甲六似是见识不凡,继续解释道:“造畜术乃是借用畜生道瞒天过海之法。”
“畜生道有四十亿种,又属五逆十恶,天生自带恶气煞气。利用得当可蒙蔽人道神魂,躲过六道轮回和业火焚身。”
“用在敌人身上,可令其生不如死,惨不忍睹。”
“别说老天爷不收拾他,就是你我当面,都不一定能认出来。”
赵福生撇撇嘴:“这么厉害,那障解术呢?”
甲六继续道:“在道教中有修炼屍解仙的修道高人,但是这障解术与屍解仙并不相同。”
“障解,取意于真真假假,不知是真还是幻之意,其实就是一种假死逃脱术,之所以不直接叫假死,关键就在于障和解要分开解释。”
“障是应劫,解是解劫,用在自己身上,就是用一劫来化解一次生死劫难,以劫抵劫。”
“这个劫若是用在自家身上,散财、散田、散气运,或来个家破人亡,三弊五缺。”
“要是用在十恶不赦的恶人身上,则可以磨尽恶人的所有气运,让恶人假死回生后倒霉连连。”
“要是用在好人身上。”
“轻则生儿子没屁Y,脚底流脓头顶长疮,十赌十输,兄弟反目相残,父子嫉妒,妻子红杏出墙。”
“重则家破人亡,庸医误人,喝水呛死,与狗争食,直到历经人世间所有的倒霉事,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活受罪。”
闻言,李易与赵福生皆是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这两术真是太邪门了。
而且害人害的毫无逻辑性。
尤其障解术,令人防不胜防。
“小子,是不是怕了?”甲六看向李易道:“先前不还因为砍了几个人头而沾沾自喜?”
“现在知道光靠命硬活着,终究是一缕浮萍随时随地,总会碰到一个把你捏死的人。”
李易被甲六说得冷汗直流,脊背发凉,担心道:“您说,白莲教会不会这门邪术?”
“万一,他们来找我麻烦,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?”
甲六安慰道:“不用怕,你只要将我传你的千人斩与快刀修炼出来,区区一些符咒法术,根本奈你不得。”
李易非是不懂感恩之辈,立马恭敬给甲六鞠躬:“专艺之恩,李易莫不敢忘。”
“来日,只要前辈有所需要,晚辈必然竭尽全力。”
甲六摆摆手:“老夫临死之前,能够给砍头匠一脉寻得传人,也是天意。”
赵福生连忙凑到甲六身前,“嘿嘿”笑道:“六爷,你传给易哥的东西,我能不能学?”
甲六鄙视了他一眼:“你小子命不够硬,怕是学会了非但得不到好处,还容易落个惨死的下场。”
赵福生心里突突,尴尬的笑道:“还…还是算了吧,我跟易哥比不了,还是消消停停联系太阳拳好咯。”
甲六平淡道:“哼,你小子算有自知之明。”
…
除魔司中。
邓安宇坐在将军椅上,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毛笔,下方正有属下在汇报:
“将军,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,白莲教有一伙人马即将来到京城。”
“很有可能,会要营救郑禅玉。”
邓安宇不屑道:“这群蟑螂到处恶心别人,要是敢来,我保证让她有来无回。”
属下关心道:“将军,您身上还有伤,万一…恐怕会影响您日后修行。”
邓安宇眼前一亮,笑道:
“你说得也对,既然如此,你把这件事禀报给包大人。”
“他自会有万无一失的安排。”
属下恭敬道:“遵命,属下这就去。”
邓安宇看着离去的属下,嘴角微微扬起:
“柳随风这次就轮到你去对付那群烦人精了。”
“我可是准备去历景山,斩杀妖族搞些妖丹,提升一下修为了。”
…
经过一天的修炼。
李易、赵福生、甲六爷三个老色逼,难得统一了答案。
齐齐前往青霞舫,准备听听小曲,排解一下心中无处安放的寂寞。
“嘿嘿,老头子好久没来了,也不知道这都老鸨子还认不认我甲六爷了!”
甲六大有一种故地重游之感。
“嘿嘿,上次我和易哥来这里,还碰到了刺杀。”
“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还有。”
赵福生仍旧怀念被张九、张十三请吃饭的场景。
好酒管够,好菜管饱,就差一步,就能摸到好美人。
可惜,功败垂成,碰到了刺杀案。
“做梦去吧!”甲六犹如一个老顽童,老是不断打击着赵福生。
气得后者不断在背后踩他的影子。
“哎呦,这位不是甲六爷嘛。”
“稀客、稀客啊!”
老鸨一眼就认出了甲六,只是语气虽然亲近,身体却嫌弃地向后退了两步。
甲六疑惑道:“怎么?你认识我?”
老鸨子撇撇嘴道:“你老人家在菜市场砍头,整个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?”
甲六点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说着又向李易:“这小子你认不认识?”
“他最近可杀了个大人物!”
老鸨子嫌弃地抖了抖手巾,漫不经心地看向李易。
随即眼睛瞪着老大,惊叫道:“是你!”
李易被吓得一愣,不解道:“老板娘认识我?”
老鸨子大叫道:“老娘做鬼都不会忘记你!”
“上次就是你和这小子过来,我们青霞舫就碰到了暗杀。”
“害得我损失了好几个姑娘!”
李易无语,虽然他作为一名砍头匠。
到哪里,都被人视为衰神附体。
可上一次,跟他真的没有关系:
“老板娘,上次的事,你也怪不到我头上吧。”
“那两个人,是你非要拉到我们桌上的。”
“没去官府告你差点害死我,算是我以德报怨了。”
“你应该感激我才对!”